在過去一年,盡管宏觀經濟有所承壓,但以光伏行業、儲能、風電為代表的新能源產業依然高歌猛進,成為為數不多保持逆勢增長的績優賽道。而以城市為單位的先機搶奪戰中,以煤炭起家的鄂爾多斯(600295),因頻頻爆出上百億的大項目,顯得尤其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
新能源領頭羊布局鄂爾多斯
據悉,晶澳科技建設的光伏全產業鏈低碳產業園將成為其投資規模最大的生產基地之一,包括建設生產15 萬噸/10萬噸光伏原材料、20GW拉晶、20GW硅片、30GW光伏電池、10GW光伏組件及配套輔材項目,總投資約400億元。而進軍鄂爾多斯的新能源大廠并不僅僅只有晶澳科技。
2021年4月,中國氫能有限公司總投資149.5億元,在鄂爾多斯達拉旗啟動了清潔能源碳中和產業鏈項目,重點發展甲醇燃料、氫燃料、混合動力和純電動重卡,并宣布將建設一批可再生能源發電、綠色電力和谷電制氫合成綠氨、儲能充換電服務、新能源物流重卡服務平臺等一系列重大工程,形成可再生能源產業鏈的產、銷、用閉環發展。如今,基于該項目基礎上的浙江大學鄂爾多斯清潔能源創新研究院、孵化器以及產業園三位一體項目正在建設中。
在更早之前,鄂爾多斯與浙江大學能源工程學院、兗州煤業(600188)、南京愛氫能科技公司、西安同聯新能源公司、上海均生企業管理咨詢中心、杭州神駒科技公司投資105.6億元聯合建設了達拉特經濟開發區綜合物流園鐵路專用線等項目,著力打造清潔能源產業生態圈。
去年年末,鄂爾多斯宣布庫布其沙漠新能源基地項目先導工程正式開工。據悉,該項目是在沙漠、戈壁、荒漠地區開發建設的全球最大規模風電光伏基地項目,也是我國首個開工建設的千萬千瓦級新能源大基地項目。
而在鄂爾多斯,遠景科技建設的全國首個零碳園區已經成為近幾年全國零碳園區建設者爭先學習和效仿的范本。其董事長張雷在2021年鄂爾多斯零碳產業峰會上說到:“曼徹斯特通過化石能源的優勢開啟了工業革命,擁有豐富可再生能源的鄂爾多斯將引領新工業革命,零碳產業園將成為新工業革命的搖籃?!?
因煤而富,因煤而”負“
但張雷寄希望引領新工業革命的鄂爾多斯,在“雙碳”機遇到來之前,正因為煤炭原罪飽受煎熬。
黃河幾字彎河套腹地的鄂爾多斯,本是一座岌岌無名的塞北小城,但隨著西部大開發和國家能源戰略西移的歷史機遇,憑借占據全國半壁江山的稀土高嶺土資源,以及豐富的煤炭天然氣資源,開始逐漸改頭換面,大放異彩。
進入21世紀后,煤炭價格開始大漲。2004年,全國新一輪大規模投資建設興起,煤炭坑口價從每噸40元漲到100元后再度漲到200元,這對于坐擁全國已探明煤炭總儲量1/6的鄂爾多斯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發展契機,遍地是煤炭資源的地質條件成為鄂爾多斯經濟火箭式狂奔的源動力。在此之后,”黑色金子“猶如磁石吸引了各地煤企和煤老板前來掘金,財富在鄂爾多斯如熱浪涌動,人均GDP一度超過香港躍升到全國第一,帶動了房地產和民間借貸的興盛,形成了被人津津樂道的”鄂爾多斯“現象。
自古以來,沒有哪一場泡沫經濟可以安然過渡到平穩期,鄂爾多斯這場沒有地基的經濟熱最終在2011年遇寒。2011年,一路升高的煤炭價格因經濟結構調整,煤炭需求增幅下降,煤價回落,淘金者開始退出鄂爾多斯,留下遍地“負翁”和一片狼藉。根據鄂爾多斯市統計局,全國地方財政收入增幅由2011年的48%斷崖式下跌至3%,商品房銷售面積2011年同比下降18%,2012年同比下跌至47%,住宅銷售額同比下降49.4%。直到近年全球能源危機情況慢慢才有好轉。
在經歷過煤炭之殤后,鄂爾多斯政府深刻意識到,“如果僅以化石資源為支撐,通過化石資源外送方式簡單粗暴參與工業運轉,必定造成經濟后續發展乏力,陷入資源型工業城市困境?!备螞r,鄂爾多斯一年產生的碳排放量達2-3億噸的碳排放,占整個內蒙古自治區的1/4,全國的1/50,在原有生產模式必然要發生改變的“雙碳”大戰略下,轉型對這座城市來說迫在眉睫。
不得不說,上天對這座城市真是偏愛。饋贈了珍貴的“鎢金資源”同時,并給予了得天獨厚的風、光資源。2021年,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書記石泰峰談到鄂爾多斯發展:“雙碳”背景下,新能源扮演的角色正在從生力軍向主力軍轉變,不能再走“挖煤賣煤”“發電賣電”的老路。如今,鄂爾多斯仍舊是如假包換的能源城市。2022年,鄂爾多斯GDP達到5613.44億元,煤炭銷量預計達8.36億噸,占全國五分之一,保障了全國25個省區市和內蒙古10個盟市用煤需求。
但一切也在悄悄發生著改變。在鄂爾多斯杭錦旗,連綿起伏的山梁上,一臺臺巨型白色風機迎風飛舞,呼嘯的北風被轉換為“綠電”。據悉,隨著4個風電項目陸續實現并網發電,每個風電項目可年產“綠電”6億千瓦時左右,正在飛向尋常百姓家。再比如,中國第一例路虎油改氣也發生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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